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穿越架空 > 虎头山 > 第三十四节、转变

第三十四节、转变(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34、转变

谭家杨家都埋人,结果不一样,因此人对比,议论,就使谭家很尴尬,很酸楚。于是开会,做反思,请谭德义上坐,谭龙道:“怎么样,都受伤了?花无百日好,月无永时圆。哪咋办,搬走,你们说?”子孙们不敢言语,谭德义道:“到哪儿都一样,也要遇人,不改变,还发生。下一次,我死,再埋,咋入坟,你们抬么?这才叫乡亲。”他顿一顿,又道:“平日里,你们豪气,傲慢,无理,对谁呀?正是乡亲。那时说话都不听,算我无权威,怎样,遭报应了,还不听?”他悲愤,流泪,谭龙忙打岔,说道:“二爸少激动,咱换个说法?”谭德义怒道:“咋,还不让说呀,不敢吧?你以为,修庙,建学堂,落户,那是帮人?谁是傻子,想不明白?那是怕你,你家是官。却结果呢,怪谁呀?不言自明了。”他怒火不泄,谭龙才道:“你老受委屈了,以前是迷失。但你说,以后咋办?”谭德义道:“不能把人活完了,人都要死,死才需要乡亲们。还是傅八说得对,活人呀,得活名,不能总得教训。”说着接着流泪了,人也都流泪了。谭龙道:“是啊,钱财带不走,赚来赚去都是空,可是没个够。然而,谭家要改变,不冲了,要保平安,不能再失乡亲们。”

这样说,是他已经沉痛了,梦想进省城,但失败了。可是,不是自己不努力,是无能,却结果呢,整个怪谁呀?他怨,他恨,怪世道,这就是命。在命中,最失败是丢家乡的人,然而丢了,因为尖刻。因此遭报应,人们不得不报复,死那么多人,谭家有罪,罪有应得。想到此,连他也都不忍了,只怪当时太执着,终于最终输不起。于是要改变,重新树权威,要换一种思想,就是二爸。因此,他请求,说道:“二爸呀,往后由你来主导,用你的思想。”谭德义道:“我都思想就是情,唯情靠得住,有情才有路。比如傅家,无钱,无权,但是开心,人能单纯才开心,能聚人气。谭家要幸福,就得学,当然钱也很重要,要变也好变,毕竟有便利,你是镇长。那么,咋变呢?首先是态度,根子在良心,以心换心。”他一口气说完了,令人感动,刮目相看。谭龙浑身动情道:“受教了,太深刻了,首先我会听,往后请教。你们呢,能明白?但也必须听。总之一个理,谭家与乡亲,是谁也离不开谁,莫让良心再追索。”子孙们赶紧点头,他都这么说了,才重视老人。于是,统一意见,会议散了。

散会以后,才关注另一件事情,天塌了,西安事变爆发了。这一阵子,张扬扣押******,霎时人担心,惊恐道:“咋办呀?难道内战还要打,还大打,正强敌入侵?”一时间,人紧张议论,政府也让人议论,让民间分析:实际为两个思想,先统一,先抗战,哪个在前?因此,在民间,也划分两派,各有利弊,互有支持。于是,李文青和白妙也争执了,辩论起来。李文青道:“先统一,攘外必须先安内,政令才通畅,国才有力量,好抗战。因此,我拥护中央,极力支持委员长。”白妙道:“做梦吧?不现实。国家还乱着,哪个军阀听他的,愿意丢势力?于是,我支持共产党,先抗战,一致对外。”李文青道:“那么,三民主义不要了?我们革命为的啥,不光是为了统一。要趁机,一并解决。”白妙道:“能解决吗,日本人也让?他们正在灭我国。因此,军阀都明白,是在灭自己,借口消灭共产党。结果呢?军阀不傻,故意放他们,他们才能到陕北,才几万人呀。而且是内耗,谁得利?是日本。”李文青道:“于是说,革命是漫长的,不能急,先急教育,培养理想的青年。”白妙道:“还不急呀?多长时候,那时民族就给灭了。常言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先对外才是大势,共产党能得民心。”李文青道:“快闭嘴,少胡说,多年你都学的啥?”白妙道:“学啥呀?不为国呀,不为国学它干啥呀?”因此二人脸红了,互不能说服,代表民间也互不能说服。

正在这时候,西安事变解决了,还是有智慧的人,是和平解决。于是人放心,欢呼道:“好呀,内战能不打了,是一致对外。”到这时,都才知道共产党,******,主要是******,多亏他了。正庆幸,忽然来了一群人,出自秦岭山中,像乞丐,却是学生,他们说是共产党,是红军。这些人,恰被傅八撞见了,他就问:“娃娃呀,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一青年道:“从南方,到陕北,找大本营。”忽然听说大本营,就使傅八猛一震,在心里问:难道詹家,还活着,有人在守根据地?他还想问,但不敢,这是秘密。何况,娃娃小,也不见得知道。因此,他延请,热情管饭,供白馍,娃娃们也太可怜了。娃娃吃罢就要走,过渭河,找大本营,他道:“娃娃呀,也许不知道,你们是爷的梦呀。给,这里有钱,都拿上,希望心愿达成了。”那青年才道:“多谢,爷爷,我叫李锐。”说罢走了,上渭河,他泪水望着。

这件事,引发本地大事情,县长被免,新来县长,李文青升为参议。于是,李文青很高兴,终于出头了,他能总结,善汇报。可是也不是滋味,白妙走了,上陕北,紧跟穷学生。而且,她连招呼也不打,还无书信,等于断绝。因此,他怒了,说道:“算你狠,我也剩不下,何患无妻?”于是,他落寞回到虎头山,要告别,不再做先生了。见学生,他道:“要好好学,做国之栋梁,正用人之际。若有人能够学成了,可以来找我,我在县里。”孩子们道:“祝贺呀,老师发达了。”他道:“不是发达,是升迁,还得往前走。”孩子们道:“然而我们咋办呀,让谁教,你一走?”他道:“去千户上学,上白庵小学,都已说好了。”孩子们道:“那恐怕上不成了,路又远,也没钱。”他告诫:“必须要上学,才能有出息。要不然,咋找我?”孩子们道:“不是不想上,恐家人不让,咋办呀?”因此他凄然,也为难了,这才怀念葛先生,有愧于他。于是,他硬走,硬着头皮往前走,不料学生冲上来,呼道:“老师,别走,留下。”他痛了,于心不忍,然而摇动吗?他狠心,还是往前走,要找光明。因此,孩子大哭,叫道:“老师再回来,我们会想你。”他心酸,也哭了,不敢回头。

于是学堂停办了,孩子们不上学了,都回家,在家做家务。下来是玩,道听途说撵热闹,四处追热闹。还真有热闹,饥民又来了,铺天盖地。原来,日本人再逼近,东部,中部,人们漫天往西挤。因此,吃的紧,饥民没钱,饿得全发慌。但使光棍兴奋了,每天坐路口,专门看人,挑选媳妇。于是,孩子们也来了,为图喜庆,看咋样配人?结果是,胡配,乱配,不般配,有人还很贪,领几个,他也学财主。譬如刘二楞,领三个老婆,胡四就笑他,问他:“花几个馍?”刘二楞道:“三个,每人一个。”胡四再笑他:“你也学谭家,光图多了?人家娶的是闺女,你领都是老娘们,咋养活呀?”刘二楞道:“她们也干活,是劳力。”胡四笑道:“不会呢?看都不聪明。”刘二楞道:“那再换嘛,能筛选。”因此人笑了,孩子越笑了,给四处传播。至夏末,才不笑,是得赶集,要秋种,买铁器。

于是,傅全娃,黄立,胡四,也赶集,上集贤。过午以后,三人都饿了,因此做商量,胡四问:“大哥呀,吃不吃,要么回去吃?”黄立道:“为啥不吃?你还攒呀,难道你也娶媳妇?”傅全娃笑道:“那就吃粽子,好吃还顶饿,谁也都不娶媳妇。”于是,三人找吃铺,上街口。刚入街口,一人猛然冲过来,抱胡四,叫道:“叔啊我啊,屈明。”胡四吓一跳,接着也哭道:“明明呀,咋是你嘛?”二人互相拍打着,就令二人也心酸,他们遇熟人了。因此,傅全娃道:“先歇息,吃饭,孩子饿了。”于是要粽子,吃粽子,屈明霎时吃六个,还想吃,傅全娃道:“不敢再吃了,会出事的,过一会儿再吃。”因此,屈明才停下,他奇瘦,大环眼,都已不成样子了。于是,胡四问他:“你们啥时也出来,你爹娘呢?”屈明哭道:“都没了,光剩我。”胡四震惊问:“咋回事?你快说。”屈明道:“那年遭洪水,是半夜,我们都入水里,他们抛我上岸,自己没了。我赶紧找,顺水,顺河,可是始终没找到,都许多天了,才信真没了。”他说着,泣不成声,人都哭了,再是苦难。因此,二人走了,不忍听,要留他们好说话。

于是,胡四还问:“后来呢,你咋生活?”屈明哭道:“我给人放牛,年龄小,坡太陡,因此牛滚了,摔死了。于是主人就打我,棍都打折了,我腿也折了,他养我。但是,咋养啊?和牛关一起,紧临猪圈,实在饿了吃猪食。还幸运,我熬过了,稍能动,他们就让洗衣服,做饭,劈柴,都嫌慢。再以后,就让我端屎盆子,天不亮就端,要少闻,不敢洒。一年冬天,我还去端屎盆子,都端了,他的孩子却要尿,我又端回来,趁机,想暖暖,外面冷。谁料,他女人忽然骂我,说我看她光身子,主人再打我,不容分说,差点棍又打折了。可我冤枉哪,哪想到,只想是多呆一会儿,却将羊皮打烂了,我就一张羊。可怜呀,孤儿,谁管?没人怜惜。因此我哭了,还端屎盆子,再和牛挤在一起,抱它温暖,心急长大。但是就是长不大,太慢了,终于到年关,我也想过年。可是,满屋飘香,没我吃的,哭着再去吃猪食。于是想爹娘,半夜爬起来,冻得不能睡,直想死,就出去。猛然想,为啥是我死,他们不死?他们才该死。因此起恶念,抱柴堵门,前后堵死,马上放火,立时火大了。于是,我赶紧逃,没命地跑,直跑到山上,这才回头望,火已烧完了。为此,我还得跑,就再跑,心里猛欢喜,我已经报了仇了。就这样,直跑了三天,才敢讨要第一顿饭,都不知到了哪里。因此问,咋样出山?人家告诉我,我才再讨要,后出山了。出山是蓝田,第一站是蓝关,你也知道。”

胡四道:“瓜娃呀,再以后,不敢说放火的事了。”接着问:“后来呢,你咋生活?”屈明道:“在蓝关,我停了一月,是帮人干活。因为心里总不安,于是才打听,那家人死没死?”胡四问:“没死?”屈明道:“不知道,再不敢呆了,那里是山口,怕人追出来。因此,我入西安,乱躲,乱藏,还帮人干活。然而心里老不净,就老换地方,最后也呆不成了,乱打枪,我又逃出去。但是,去哪儿呀?不知道,于是我乱跑,要饭,各村都是太难了,我就又逃回来。逃回来了,却不好过了,到处是饥民,我也乱跑。等到了三桥,我就遇到一家人,三口,都快死了,因此救他们。被救以后,他们感激,于是邀我要同行,这才同行,有伴了,就到这里。因此是天意呀,叔,让我遇到你。”屈明说罢很激动,实际想期待,盼望有安排。于是,胡四看出来了,他道:“放心吧,叔带你。你长大了,都认不出来。对了,那家人呢?也让过来。”屈明感激道:“要饭去了,天黑才来,我去找。”说罢飞出去,要报好消息。

他走后,二人才来,傅全娃问:“他人呢?”胡四道:“再去找人了,还一家,是三口。他爸叫屈忠,是弟兄,我俩喝过酒。”傅全娃道:“带上吧,刚才我也暗听着,是苦命的孩子。”胡四道:“正想带呢,这才等。”因此等,等到许久才回来,四个人,赶紧要粽子。那男人道:“我叫苏泉,妻夏氏,女儿晴儿,河南人,我会做瓦盆。”傅全娃道:“不急介绍,赶紧吃着,回家说。”四人就感动,即将有家了,于是吃粽子。三人吃,三人看,见那女儿很乖巧,细瘦,高俏。因此三人笑了,就猜想:好小子,屈明,难怪呢。三人吃完了,这才起身,朝向虎头山,共同回家。回到家,胡银花慌忙接出来,她叫道:“明明,我的娃,终于见你了。”又叫道:“弃儿,见哥哥,咱的故乡人。”弃儿叫道:“哥哥。”屈明也叫:“弟弟。”二人头回见,还生着,然而感觉也亲近。于是安排,先住一起,四人感觉很激动,有家了。正温暖,忽然再来一拨人,想看新邻居,喜见新邻居。

因此,苏泉道:“我家在开封,是个好地方。但是,日本人来了,还挤过来,只好逃。我们逃离人很多,已商量好了,再出关,上西北。可是逃不动了,都掉了,我家还病了,近乎死。正在这时候,我家遇屈明,好心娃,救了我。于是,四人同走,才上集贤,再遇好人,就我们来了。”他说罢,看屈明,再感激其他的人。谭青山道:“来就对了,这里最好,自古帝王都,哪儿也不换。”苏泉道:“是好,关键人好,哪儿也不去了。”赵灯旺问:“你说,倭寇长啥样,你见到?”苏泉道:“据说和咱是一样,我没见过,提前跑了。”锁子问:“听说,倭寇不大,还人少,为啥光咱跑?”苏泉道:“人家是钢枪,咱大刀,老远就被打倒了。再是,不统一,想自保,这才一一被击破。因此,是政策错了,都要一致对外呀。”谭青山道:“西安事变了,如今联合了,有望了。”苏泉道:“但愿吧,国共合作,都合作,才能有望。”于是政事不说了,改说痛苦,傅全娃问:“你来时,饥民很多,是咋样的?”苏泉道:“像潮水,如蜂拥,说着想哭。咋说呢?都往前挤,前人还能吃青草,树叶,后面人呢?因此见,不停跌倒,正走就倒了,跌倒就爬不起来,一辈子就过去了。这期间,别人还不敢帮扶,家人也不敢太哭,总是饿,都要竭力省力气。至于外形,哪还能像个人嘛?黑乎乎的,如畜生,佝偻身子往前爬。无目标地爬,冷漠地爬,毫无尽头,没盼头,何时到头嘛。”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三国:开局截胡了大耳贼木叶舞蹈家大唐之特种国师从我是特种兵开始嘲讽成神朕的大秦不可能亡活在崩坏世界重生之时代霸主放开那只宝可梦大魏春重生三国当皇帝
返回顶部